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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街边的酒疯子

酒保名字叫里克·米利姆。

出生在贝雷镇的一个普通的渔民家庭。

他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弟弟叫里奥。

弟弟可是镇上的小名人,他从小就以聪明的才智让镇上的大人夸赞不已。

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弟弟,哥哥里克当然也喜欢。

所以兄弟俩人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。

不过,虽然弟弟聪明讨人喜欢。

但是弟弟的身体却十分瘦弱,相比其他同龄的孩子,弟弟里奥实在瘦弱多了。

不过相反哥哥里克却不一样。

里克是一个健壮的少年,与同龄人打架也从没输过,而且他也与其他男孩子一样,也有个骑士的梦想。

今天日落。

弟弟里奥来到阁楼,委屈巴巴找到里克说:“里克,明天你可以教我游泳吗?”

“怎么了吗?这么突然,”里克在阁楼上一边耍着木剑一边说。

“今天爸爸本来想带我出海打鱼,但是见我的身体实在太柔弱,就又不带我去了。”

“你很想去?出海很苦的,”里克耍着木剑,耍到小木床边。

里奥继续说:“我想变强壮点,里克,”

里克收好木剑,藏在枕头下面,边说:“没关系的,不是有我在吗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“那我以后长大了怎么办?”里奥低着头玩弄着衣角。

“你这么聪明,当然要当个学士啊,”里克坐在床沿,嚼着一块鱼干。

“父亲不会同意的,他说读书养不活自己,看得出他很想我跟他一样当一名英勇的水手。”

“那你就试着当一下呗,”里克打开阁楼的窗户,一阵海风拂面而来。

“但我要先学会游泳啊,”里奥嘟着嘴,“你知道吉米还一直嘲笑我说,连他都会游泳,而我身为渔夫家的小孩却连游泳都不会。”里奥的脸越来越委屈。

“吉米?他家是干嘛的?”里克疑惑。

里奥抬起眼珠,望了里克一眼,然后轻轻说道:“卖花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最后,里克斟酌了一下说:“那好吧,我明天先教你游泳,游泳简单着呢,你这么聪明肯定一下子就学会了。”

里奥开心的点点头。

到了第二天。

里克就带着弟弟来到了小镇外,山脚下的淡水湖边,开始教他游泳。

哥哥里克在岸边伸展着身子,拉着身上筋骨。

他一股气扒光身上的衣服,冲着弟弟说:“里奥,你先在这看我游一遍啊。”

里奥点着头,学着哥哥刚才的模样,拉着身子。

里克说完话一个小跑,一股劲插入水中,“哗~”

里克像一条鱼入水中,自在的游着,动作舒展又漂亮。

弟弟在岸上微微张着嘴巴,认真看着哥哥游泳,努力把每个动作都记下来。

哥哥游了一圈后,湿哒哒爬上了岸,他弯着腰,双手撑着膝盖,喘着气问:“能看得清吗?”

里奥连忙点头,“可以的,感觉也不是很难。”

里奥说完,直接扒光衣物,在岸边试探着下水了。

弟弟下到水里,双脚站在浅水区,对着哥哥喊道:“里克,你看好了,我现在就开始了。”

里克一只手撑着腰,喘着气回答,“好弟弟,记得先别游出去外面啊!”

水里的弟弟里奥点点头,然后脑子里回忆起哥哥游泳的画面。

他自己双脚一蹬,整个身体向前扑,双手和双脚不停摆动,“啪啪啪,”激起一顿水花。

他浑身解数在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,最终站住双脚抬起头,看了看周围,才意识到自己一步也没游出去。

岸上的里克见状,立即大喊道:“没关系的!没有人一下子就学会的!”

里奥站在水里吐了几口水,喘着粗气点点头。

“注意双手摆动要有节奏!脚也一样!”

里奥不停点着头回应。

“还有想象你是条鱼啊!与水融为一体啊!你可以的里奥,我相信你,”

“知道了!哥哥。”

“你先在旁边浅水地方练习!不要出去外面啊!”里克在岸边提醒。

里奥再次点点头,然后立刻扎入水里开始扑通扑通的划水。

而这次,他已经游了一小段距离。

哥哥里克在岸边看着满意得笑了笑,自言自语轻声念:“不愧是米利姆家的男人。”

里克转身便捡起地上的木剑,左砍,右劈,踏步前刺,转身回扫,样样精通。

好像我只会进攻?这怎么行,里克心想。

里克左手架了起来,假装手里拿着一个盾牌,他想象着对面有人拿着斧头拼命砍了过来,“啊!”里克举盾牌挡住了斧头,右手木剑往一刺,哼,下一个,里克跳了起来,他拿着木剑飞天一砍,“啊!”里克假装把敌人砍成了两半,“哼,你的剑术不过如此嘛。”

就 这样,里克一人在岸边不停来回比划着。

而弟弟里奥在水里练习了好长一会儿,能游的距离也越来越远。

这次,他决定要使出浑身力气游一次最远的距离。

但是他想到,如果这样游出去的话,到了深水区却没有力气游回来就糟糕了。

所以他想,可以先到深水区的边缘,再往岸边游。

这样就不怕没力气游不会来了。

所以里奥,一步一步向外试探,他尽量走到他身高的极限距离。

而正当他一步步往外走时,脚底突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。

里奥狐疑着踩上了石头,水位立马就降至肚脐附近。

里奥站在石头上,太阳光滋滋照耀着他的上半身,他眯着,看了看岸上的里克,心想,我哥哥以后一定是个伟大的骑士。

里奥就继续往外挪脚,试探,里奥本想探一探这个石头到底有多大。

结果没想到,石头那边长着青藓非常光滑,使得里奥脚下一呲溜!

整个人瞬间落入深水区。

里奥拼命向上挣扎,脚不停向下蹬。

但是底下却是软绵绵的泥,没有丝毫的力量借给他,反而将他的脚硬生生吸入土中。

他张大嘴巴试图喊出声,但水却完全封住了他的嘴,只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呜呜闷声。

而在岸上专注练剑的里克,许久才察觉湖内的弟弟许久没了声音,才转身去看。

最后,发现湖里只有一只手在湖面飘着,湖面一片死寂。

里克吓坏了,他大吼一声:“里奥!”

就奋身射入水中。

里克拼命游到弟弟身边,想拉着他往岸边游。

谁知使出浑身解数也拖不动他。

里克这才察觉弟弟的脚被泥吸住了,他立即潜入水下挖开弟弟的双脚。

最后才将弟弟拖回岸上。

里克全身颤抖,不停往里奥的嘴里吹气,他拼命地吹,拼命地吹。

但是弟弟却早已经死去。

里克在弟弟身边撕心裂肺的哭喊,但都无济于事。

弟弟还是一动不动,淡枯的嘴唇,苍白的脸和煞白身躯,就这样趟在那里。

里克大哭着,抱起弟弟的尸体回到镇上。

他路过人群,穿过街道,回到家中。

正在整理渔具的父亲看到这一幕。

瞬间大声哭喊了出来,嘴里不断喊着,“里奥!里奥!...”

声音粗犷却痛心。

父亲摸着着弟弟的脸疼彻心扉,呼天抢地,双眼冒泪嘴滴口水,撕心裂肺。

父亲起身,打了一拳在一旁说不出话的里克。

父亲边吼叫着:“为什么啊,为什么啊......”他一头撞向石柱,额头出冒血。

父亲的鲜血与泪水齐下,瘫坐在地上。

然而,在后院嗮鱼干的母亲闻讯赶来。

母亲跪在地上,哭喊声更加尖锐刺心,泣涕如雨。

但是一旁的父亲,却一脚踹倒母亲大声骂道:“你个婊子!为什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!你给我滚,不要碰我的孩子,给我滚!给我滚!”

弱小的男人总会在这时候推卸责任,把怒气卸在女人身上。

里克站在门口,看着倒在坐地上的母亲。

心里悔恨绞痛,他害怕极了,是自己害死了弟弟,是自己让这个家变成这样。

里克转身拼命的往外跑,一直跑一直跑,本能的逃离了这个地方。

从这之后,里克就一直在外流浪。

最后,才变成了今天的酒保。

酒保每个月赚的钱,也全部托给一个同镇的人送回给自己家人手中。

只是这个人,虽然有回贝雷镇找过酒保的家人。

但是酒保赚的钱却全部被他自己独吞了。

而且他还一直欺骗酒保说:“你父亲到现在还在生气,每天咒骂你,劝你还不能回去。”

这才导致酒保迟迟没有回贝雷镇。

而酒保母亲则从那时起,也已经彻底疯掉了,人也不到哪里去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
酒保的父亲呢。则变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酒鬼,整天醉在街头高喊着:“我本来有两个可爱的儿子,一个死了,一个去赫凌堡,我不知道我该去见我的小儿子,还是去找我的大儿子呢,只是我都没脸去见他们,我打了他们母亲,弄丢了他们的母亲啊,他们一定都很恨我,都不会愿意见我,所以我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,我要如何做呢,我想,只有酒能救我。”

酒保父亲喊的这些话,别人都只当是疯语没有理会。

但是浮比斯却当真了,所以每当妻子麦玲娜要到赫凌堡做铁器买卖时。

他都会托付妻子打听一下酒鬼说的是真是假,如果是真的,要让妻子马上劝他回来。

结果最后,麦玲娜真的就找到了酒保。

并且经过几次劝说下,酒保已经准备回贝雷镇了。

只是没想到,火灾发生了。

酒保在街上看到悬赏令,才知道贝雷镇全没了。

酒保一个人哭晕在街头。

他刚开始不愿意面对现实,就一直没敢回贝雷镇,当做自己的家人还活着。

直到浮比斯的出现,

酒保也燃起了想要复仇的心。

(而且,发现没有?麦克多也见过酒保的父亲,就在第三章、初见光明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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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街边的酒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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